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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有郁气而无处发泄，空口无凭也不能强制让她带人过来。
唐寅峥最后气得拂袖而去，离开了少卿厅。
林祯瞧人走了，进门将她带到茶室。
两人闭门而谈。
陆禾筠看着手中的茶水，盯得出神。
林祯轻叹，主动开口，委婉的问："陆司直，可有线索？"
她面不改色，脸不红心不跳的说道："没有。"
林祯笑了笑，这次直言道："你有。"
"只是不敢，也不想确定。"
陆禾筠微微一怔，看向他。
林祯放下茶杯，"我们还是打开天窗说亮话吧。"
"本官想的凶手也是他。"
"除了他谁还能对唐家如此厌恶，谁还能有如此胆量与手段。"
她隐隐猜到，试探的问，"少卿大人，你是不是也……"
林祯知道她的问题，轻点头，"之前我让他追随你，就是因为看出来了。"
"一朝回京，至亲好友全无，任谁都无法接受。"
"他能忍辱负重，但也会被仇恨冲昏头脑的心狠手辣，更何况已经知晓了冤案的大致方向，唐家是他心中的第一根肉刺，恨不得立马除之而后快。"
"如今就是因一时的冲动而造成此等局面。"
"我看得出来，他是完全不信大宁的律法，不信任何人。"
"先前我就料到他会用最简单粗暴的办法来报仇，所以让他跟着你，一方面是分散些许注意力，一方面是让你好好看住些。"
"现在看来显然是不可能的。"
话音停顿一瞬，轻叹一声无奈道："他太恨了。"
"对官吏、对大宁、甚至是至高无上的帝王，都已彻底失望。"
"在他心中仇恨占据了大半。"
陆禾筠静默沉思着，回想这一路他的隐忍，每当听到有关侯门的事都会失控，只有自己看得出来。
林祯语重心长的叹道："他从小就桀骜不驯，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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